施岚:那些年,我们一起追梦过
● 施岚 | |
曾经在二十年前,我和我的同龄伙伴们,一起追梦过未来的美好时刻。那时,生活的美好憧憬,或许是一次烛光晚宴,或许是一次同学二十周年纪念会,或许是一次激扬的就职演说,或许是和家人一起分享的难得快乐时刻。二十年过去,今天,这些梦想大部分已成为现实,有些会成为远景,而有些或许无法期兑。 记得在离开中学母校前,我和班主任游老师道别,老师问我,此次北上求学有什么具体计划。我思量了一下说,第一,希望学业有成。计划四年里分两步完成,第一步先用两年时间完成文史哲课程,第二步用两年时间攻读政经法,此外兼修一两门外语。老师笑了笑说:孩子,你读得完这些书吗?我想了想,说:如果想读书,还真得立个计划,也许四年只能打基础,也许毕业后再用二十年才能真有收获。第二,希望学成回家乡尽些绵力。其实,那个年代的武汉,远不如今天这样充满创业梦想,学生们出去到北、上、广学习工作的多,愿意返回家乡工作的少,而回来者也多半是被认为在外地打不开局面而打道回府的被动选择。 从九三年北上读书开始,真的转眼就过去了二十年。这二十年里,北上和回归的路都走过,一路走下来,遭到过质疑,遇到过曲折,产生过彷徨,也接受过帮助,从不适应到适应,从精神贵族到努力实干兴业,终于一天天走出了人生的坐标,明晰了生命的航向。这些年里,不仅帮过不少家庭条件好的孩子读书出国,也帮过不少家庭条件窘困的孩子求职找工作,而自己和家庭也是在各方面的帮助下,一点点走向平稳和安康。现在,小姑娘快读幼儿园了,爱人的工作也渐渐稳定,唯见两边父母日益鬓白,顿感生命的延续不仅是一种自然物理的新陈代谢,更是一种精神力量的维系与传承。再看看身边的伙伴们,昔日的小姑娘小伙子,今已纷纷做了人之父母,而新来的80、90后,也逐渐挑起了各个部门的大梁而有所担当。这个年华,再去谈追梦理想并为之奋斗,看似好笑,其实不然。只要生命中还有一丝期许,我和我的同龄伙伴们,就不会放弃那昔日的追梦与理想;只要生活还能给我们以基础的保障,我们就有能力奏响那属于自己的篇章。当然,这些奋斗,它已不仅仅属于个人财富,而更多的是履行一种社会职责,是将每个生命的最高价值积极反馈给这个社会的一种个性化符号表达。 现在,我习惯每晚茶饭后,仰天长望,看夕阳下一群群鸟儿在云层中腾挪起落。二十年弹指一挥间,人生竟过半,叹余生之不多,感昔日的追梦难竟遂。想起了二十年同学聚会的筹备事情,原计划活动时间在明年,但从去年底就开始筹备,部分旅居海外的同学已从异国他乡传来了DV和个人履历资料,国内的摄制组已启动了部分同学的跟踪节目制作。当想起这些老校友同我一起白发渐生的模样,我倒觉得自己的心境一片空旷,充满了宁静与祥和。而与此同时,北京大学湖北校友会也正式在汉宣告成立,那些燕园昔日的校友们终于在这个城市里找到心灵的家园,并让未名湖畔的徐徐微风在这个喧闹的城市里静悄悄地吹拂了起来。 其实,此刻,我很想说,在我和我的同龄伙伴们的字典里,没有一个生命是真正的卑微,卑微的往往只是其所寄宿的躯壳。这二十年来,国家和社会都在大变革,我们的生活方式也在大改变,唯一不变的是我们自幼小所培养起来的理想信念和行为方式,以及我们的价值观、世界观和精神理想国。未来的二十年,国家和社会注定还会大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也注定会产生大变化,唯一不可改变的依然只有我们的那份信念与坚持。一个国家所不能缺少的是文化,一个民族所不能缺少的是团结,一个人及其家庭所不能缺少的是信仰与承诺。 用什么来结束我的这段感言呢?就如开头所述,那些年,我们一起追梦过;现在,我们一起坚持着;未来,无论个人、家庭或社会世事变迁,让我们一起并肩去承受那份快乐或痛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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