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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湖北校友会副秘书长吴瑜:十年一觉燕园梦

浏览次数:6650 次    更新时间:2019年01月09日


我们是1989年10月份入学的。当年,所有被大学录取的高中同学都已经去报到了,而我一个人还在傻等着《录取通知书》后面的一个具体通知。终于,9月份来了一份“直接去石家庄陆军学院军训1年的通知”,报到时间是十月份。后面就是整理行装,拜谢高中的恩师,省亲。而后母亲陪着我到北京城逛了逛长城,接着就继续南下,按照报到的要求在石家庄火车站等军校接站的班车。

我的同学是大牛


巧得很,排队的时候,排在我后面的就是来自北京二中的英语系刘慧军同学。当时也不知道她的大名,是多年之后才看到消息,大学入学前这位同学就已经名满天下了,著有《乌灵狐传奇》、《花猫正传》、《霍去病》、《乱世争雄》等作品。从这次简单的同学邂逅看,当时入北大的学生人数虽然不多,但确实人才济济。

事实证明也是这样。当年我们这级的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金牌得主之一罗华章碰巧也跟我在一个班。军校的一年中,我们理科的学生很多都在抽空学习《高等数学》,我自然也在学。经过军训的一年里自修,我已经把级数部分都学完了,回到北大的第一年,高数的习题我自然感觉轻松一些,但也总有解决不了的题目,我就去39楼2楼数学系请教罗华章。结果他对很多我需要借助参考书费很大力气才能求解的题目,一看就知道答案。如果遇到比较难的问题,他经常可以很快构造一个函数或几个函数,就能轻松地解决,足见基本功和处理问题技巧上的扎实程度。
 
军训这一年我显得很普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但期末英文ABC班的考试我居然考了中队(军校ABC级男生这边)唯一的一个90分,让我自己看到了我居然可以在这个强手如林的群体里智力也是可以达到一流的行列的。当时英文课两个女生曹晖和朴扬帆是我努力追赶的目标。那次考试,俄语系的朴扬帆期末考了93分,是全ABC班最高的。经院的曹晖课上非常活跃,口语顶呱呱,而我那一年还是哑巴英语呢。回想那一年的英文课,非常值得回味。

自由而丰富的北大生活

本科时代我所在的寝室至今也难以忘记,因为它的号码是315,是维权日。印象最深刻是过生日请同学喝啤酒、吃花生米、嗑瓜子。因为我们女生少,所以基本上就是一些男生坐在寿星佬的房间喝啤酒、聊天,没女生什么事。好像也不是没她们的事,两个女同学会出现在聊天的话题里。这是我感觉集体存在的一次盛会。
 
军校里虽然很严格,什么都有人管,但自然什么都有安排。可北大却是完全的自由。同学们一下子都懵了。这回终于自由了,也终于没人“关照”了,一切都需要靠自己去感悟。
 
大学本科的几年里,总体感觉技术物理系的专业和基础课非常枯燥,但现在走过来了,觉得也很有趣。我们的四年专业学习,跟物理系、地球物理系等差不多,完全按照纯物理专业的标准来。
 
北大的老师是认真的,也是可爱的。我敬佩每一个老师,他们的音容笑貌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我们的实验课由龚老师牵头上,第一堂实验理论课和思想动员课更是非龚老师莫属。1991年元月份正好赶上老布什发动“海湾战争”,“隐形飞机”的概念和“精确打击”的全新的作战模式活生生地展现在中国百姓和军人眼前。

在北大里学习,相比很多兄弟学校的一个优势是讲座非常多。我最感兴趣的是知名科学家做的讲座。本科阶段印象比较深刻的讲座是杨振宁先生的一次群论的讲座和李政道先生参与或主持的两次讲座。

当然,北大学生在生活上也是活跃的,各类文体活动也特别多。我本人喜欢活动筋骨,但花大量时间踢足球或打篮球又感觉时间被消费过多,所以一般是早上2000-3000米的慢跑加单杠和双杠等对力量和柔韧性有好处的练习。

我隐约还记得1990年在军训时,恰逢世界杯比赛,当年马拉多纳带队的阿根廷人和拥有克林斯曼的德国人最后碰撞给了我很深的印象。1994年,恰逢又一届世界杯。当年正好是本科毕业季,第一场在学一食堂看,后面就蹭地球系裘伟光寝室放在楼道里的60元钱的黑白电视。我个人对于足球也开始有了些了理解,但每次我预测夺冠的队基本上都是亚军。



越努力,越幸运

很快,五年的本科阶段在痛并快乐着的努力中结束了,很多同学都踏上了新的征程。而我,也因为一种不服输的精神和由于对未来的极度迷惘,还要再在北大度过五个春秋。由于彻底熟悉了北京城和北大的生活与学习节奏,硕博的五年尽管很辛苦,但感觉快乐总是多于本科阶段。

我在北大的第七个年头没有拿硕士就转到了博士生阶段。这时候,真的困难来到了。陈佳洱先生和方家驯老师的课题组一方面在承担1MeV O+射频四极场(RFQ)加速器的研制,同时陈先生还给我提了一个分离作用的RFQ加速结构的全新任务。仗着北大几年的基础,我在承担设计电极、电极加工等诸多任务的同时,向着一种全新的加速结构研究进发了。
 
但,最初的结果令我头皮发麻。因为计算表明加速的效率很低。那时已经是1998年北大百年校庆的时候了。陈先生当时担任校长,所以基本上已经没有时间找我,而我由于这个问题解决不了,也不敢主动去找他。我百思不得其解,当然也担心自己的计算会出现问题,所以我用很多现有函数进行跟踪计算,发现计算的过程竟然全是对的。这说明程序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在如何解决加速效率上下功夫。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地溜走,我的思路竟然完全凝固了。夏去秋来,问题竟然被我拖到了9月末。整整5个月,我的课题居然完全无解,而最终的无解对我的博士毕业是很不利的。记不得是10月1日还是10月2日了,一个亲戚正好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去他那里玩玩儿。我无心去放松,但也解决不了当时的问题。后来索性彻底放松了自己,出去几天又如何?也是天对人的眷顾,在踏上火车车梯的一霎那,我想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案。——回来后,果然顺利地解决了这个问题。最终到了1999年,由于论文的创新性好,我的博士论文答辩相当顺利。

从此,十年的北大生活结束了。带着梦想,带着更多的憧憬,我离开了我爱的北大和爱我的北大,进机关、做博士后、进高校,开始了全新的生活。在科学院做博士后时,我带领课题组建成了单个粒子微束装置,仰仗着博士后阶段的工作,我后来评教授也非常顺利。如今,我已经有几个发明专利授权,在能源、材料等领域有了自己的产学研合作的方向,可以独立地开展研究和思考了。

想想自己,其实是非常幸运的,尽管燕园十年也充满了酸甜苦辣,但总体上是快乐的和进步的。我衷心地祝愿自己能在教学和科研中作出更多更好的成绩,以此来回报北大,回报社会,回报恩师。





1971年出生, 1989年入北京大学技术物理系,1994年-1999年在北京大学硕博连读,硕士和博士学位研究期间主要从事射频四极场(RFQ)加速器的研究工作,与导师陈佳洱院士合作提出分离作用RFQ加速结构的设想,答辩委员会认为该项工作很有创造性。


目前主要从事纺织、材料等相关研究。开设有《孙子兵法与人生智慧》、《科技与军事》、《诺贝尔奖专题选讲》、《核技术概论》、《诗词中的信息、智慧与哲理》等通识类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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